2014年8月27日 星期三

[外電翻譯] 對蘇格蘭而言,獨立跟語言(還)沒有什麼關係(For Scotland, independence is not (yet) about language)

原文來自於《OttawaCitizen



918日的蘇格蘭獨立公投可能會改變大英王國的政治版圖。也可能迎來蘇格蘭蓋爾語(Gaelic)的復甦。但不像魁北克,語言權利並沒有成為蘇格蘭獨立運動的核心。
蓋爾語在過去半個世紀以來已經喪失了大量的使用者。而逆轉的時刻可能就快到了,儘管大數的蘇格蘭人不將任何一種語言的口說能力視為國族身份的一部分。
蘇格蘭的530萬人還不到聯合王國5300萬人的十分之一,根據2011人口調查。差不多有150萬的蘇格蘭人聲稱他們說蘇格蘭語──蘇格蘭最有名的吟唱詩人Robert Burns的語言。但是只有大概58千人說他們講蓋爾語。

幸虧蘇格蘭議會的「2005年蓋爾語法案」,蓋爾語才有「官方認可」的地位。這項法案分派給Bòrd na Gàidhlig──蓋爾語委員會(Gaelic Language Board──予安定蓋爾語官方語言地位的任務,要求與英語有相等地位。

然而,那並沒有達到像加拿大那樣的雙語制度。政府機關並沒有被法律規定要用蓋爾語或蘇格蘭語提供服務。
「在蘇格蘭,並沒有像魁北克『我還記著』(法文:Je me souviens[1]的狀況」,愛丁堡大學社會與政治科學系的加拿大研究中心主任Annis May Timpson說。
「我們在蘇格蘭公投中有的,是要政治聯合體的動態,或是魁北克的那種征服企圖,」在加拿大做學術時,觀察19801995年兩次魁北克公投的Timpson這樣說。她目前的研究是關於努納武特(Nunavut[2]的因紐特(Inuit)語言和文化。
過去英國人口統計表已顯示出蓋爾語使用者快速地消逝。在19912001年間,下滑11%59千人。然而,2011人口統計中,下跌變得較為和緩的1.2%,來到大約58千人。
2011年最後一份人口資料可說是「保守樂觀」(guarded optimism),塞爾特語文、歷史與古物系的主任Toronto-born Robert Dunbar說。
「下跌達到了停止,」Dunbar說。「並且,年輕的20歲以下的蓋爾語使用者數緩緩上升了0.1個百分點。」
蘇格蘭高地可能不會像過去有蓋爾語聲音時那麼有生氣,但蓋爾語已經比過去都還常在格拉斯哥(Glasgow[3]和愛丁堡的低地市中心周圍聽見,尤其是512歲的孩子。
雙語的蓋爾語、英語簽名變得更普遍。然而,蓋爾語言委員會並沒有權力去懲罰任何當地機構,因而無法建立策略以推動蓋爾語;也就喪失了它的目標。
「蘇格蘭沒有像魁北克101號法案[4]那樣的東西,」他說。「蓋爾語使用者沒有任何我們知道的,像加拿大那樣正式的語言權利。」
蓋爾語使用者的衰退大部分發生在蓋爾語使用最多的區域──遙遠的內、外赫布里底群島(Hebridean islands);奧克尼群島(Orkney Islands)北部,以及,更北邊的,昔德蘭群島(Shetland Isles)。
在那些傳統上說蓋爾語的地區,語言在「政治上是詭譎的議題,」他解釋著。家長希望他們的孩子有較好的英語能力以增加他們找到好工作的機會。
918日,蓋爾語或蘇格蘭語的使用者都不會拿到用他們語言寫成的選票。
「最煞有其事的理由就是,SNP[5]害怕雙語的選票可能會疏離那些原本會投下贊成票(支持獨立),但卻沒對蓋爾語沒那麼狂熱的中間選民,」Dunbar說。




[1] 譯註:魁北克流傳著「我牢記在心」的格言,意旨魁北克人記著自己是在法國傳統下出生、在英國傳統下長大的身分。
[2] 譯註:加拿大東北方的一個一級行政區,努納福特境內約有85%的人口屬於北極圈地區的原住民因紐特人,是個在原住民權利運動中產生的行政區。
[3] 譯註:蘇格蘭最大城與最大商港、大英聯合王國第三大城。
[4] 譯註:101號法案即魁北克在1977年通過的《法語憲章》,規範法語為唯一官方語言,保障人民使用法語工作、接受服務、教學等的權利。
[5] 譯註:蘇格蘭民族黨(Scottish National Party),蘇格蘭的左翼政黨,主要致力於蘇格蘭獨立運動。

2014年8月2日 星期六

[外電翻譯] 土耳其的語言問題(Turkey’s Language Problem)

原文來自於《RUDAW



你曾在週末去過伊斯坦堡享受景色與土耳其式的喜悅,但是卻與語言障礙奮鬥嗎?踏出市集,遠離聖索菲亞大教堂,你會看見一份土耳其近期量測英語能力研究的第一手證據。

超過95%的土耳其學生無法用英語回答問題,即便在教室中上過將近1,000小時的語言課程之後。那些數字是TEPAV(土耳其經濟政策研究基金會)和英國文化協會於三月發布報告中的重點。這份數據成為土耳其國內頭條,但並沒有驚訝到土耳其人。

Emre Caliskan,一位29歲的政治分析家,五年前從土耳其拿到大學學位。他現在位處倫敦,在這裡接受每日的英語測驗。

「我有兩個朋友在大學修英語課,但是考試沒有及格。我已經學了英語15年了,雖然我可以讀寫得非常好,但我沒辦法說得很好。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人們沒辦法談論日常事物。土耳其人面臨與土耳其以外的世界溝通的問題。」

有一些,60%的學生認為他們做得比他們實際上要好。60%的學生描述他們的英語知識是立即性的,但是能力卻比較低落。這可以幫助解釋為何當我在兩年前到訪伊斯坦堡時,很多人一開始同意用英語受訪,但是卻沒辦法親自溝通。

只要瞧瞧土耳其英語新聞網站的數目,以伊朗比較而言,當做低度發展英語媒體的證據,以及缺乏閱眾來消費的證據。

這是一個障礙,Caliskan說,對國家在巨大的野心方面有些嚴重。

「土耳其嘗試要成為區域性的參賽者,擴展其貿易關係,包含對東亞、中國和拉丁美洲,他們最大的挑戰就是英語。土耳其的人力資源並不符合他的野心。我認為這對中長期有巨大的影響。」

眾多明顯的原因之一就是觀光業。

Tarik Yildiz正逢25歲,並靠著講英語賺取生活所需。嚮導觀光客穿越Gobeklitepe,一個位於安納托利亞東南方山區的考古遺址,被認為是新石器時期的庇護所,Yildiz說,他不是在學校學到英語的。他從他的客戶身上學來。

我在學校學習英語有相同的麻煩。英語教學的方法不是目標導向的。我改進我的英語透過和觀光客以及Gobeklitepe的外國工作者練習。」

在觀光業之外,Caliskan說土耳其在世界的角色,以及年輕一代的未來重度仰賴於在國際市場中競爭的能力,而這些都起於語言技能,並且會照亮土耳其其他潛在的不足。

「這有個關於土耳其教育的問題出現不只是英語,還有其他科目。目前土耳其的教育系統無法和像印度這樣的國家競爭。印度和奈及利亞在第三部門的部分有穩固的關係,因為他們都說英語。土耳其沒辦法在沒有英語的情況下與社會整合。」

Caliskan甚至質疑是否在伴隨著技能與形象間的重大鴻溝下,土耳其已經準備好加入歐盟。

在什麼程度上,缺乏英語能力的土耳其可以被包含進歐盟系統?很多土耳其人遷徙到德國,並且選擇不講英語以求保護他們的國族身分,在1960年代的時候。土耳其有很長的路去填補鴻溝,以及需要更多投資加入教育系統。」

這不是一個新問題。三年前,一份相似的研究將土耳其列於44個國家中,英語能力指標的第43名。土耳其在像智利、沙烏地阿拉伯和印尼這樣的國家之後令人震驚的數字,對於一個作為世界第16大經濟體的國家而言。

Jason Price在安卡拉的英國文化協會主管英語課程,也是共同贊助這份研究的人。他說,即便土耳其的教育部正邁步重視這項議題,在土耳其人看見轉圜的餘地前仍有好幾年光景。

教育部正在聚集主要的股東,這些人被相信有能力提供資源找尋可能的解決方案。這可能會是相當長的過程,所以期望立即的成果是不切實際的。一但計畫已經制定並實施,我們將只可能開始看見正面的成果,在幾年下來。」

並不令人驚訝的是,很大部分的延宕來自於官僚體制。Price說對於需要改革這件事並無爭論,但是有爭議的是如何及誰來做。然而,他說,以更寬廣的程度來說,令人備感鼓勵的過程已經開始著手進行。

我們正在土耳其實質教改的期間中。在過去兩年來,義務教育的年限從八年增加到十二年。」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Caliskan說,對於經濟體是立基於外銷的國家而言,土耳其還有很多不足要追上。

毫無置疑的,這樣的模式需要高階技術的商業專家,他們可以說好幾種語言。」


慢慢地、慢慢地,如果土耳其能夠走過這繁複的環節,並且開始培力公民以英語的流暢,他也許就能達成他的全球野心。